通城氣象
要?dú)v盡多少風(fēng)雨
才能修成這具,非凡的肉身
它有神和人
兩種迥然不同的氣象。
在白天,長空凈如琉璃
祥云流動丹墀
它的高潔與我的混濁
有著云泥之別。
入夜,明月不肥不瘦,
人間滋味正濃
老通城,仿佛是一只燉鍋,安放幕阜山中
以土豆、傳說,山水與方言
燉出豐盛的鄉(xiāng)土美學(xué)。
我是鍋中一截煨爛的臘蹄子
入口即化。
千家峒
當(dāng)幕阜山像一條青蛇
半身沒入云霧時
我百里追魂,趕到千家峒
走進(jìn)鉆木取火的子宮
我問風(fēng),問雨
問爛腸草,問婆婆丁
也問有苦說不出的黃連…
但無人能告訴我,
古瑤民的去向
我草木同袍的兄弟
只有雋水,不悲不喜地流著
只有瘸腿的吊腳樓,
仍跪在廢墟
藥姑山下,鉤藤遍野
枝枝節(jié)節(jié),布滿帶血的暗鉤
睡籮
通城好小,小成一只睡籮
始終躺在童年溫暖的,
記憶里
隱約能聽見雋水,
嘩啦啦的哭鬧聲
那年極寒,狗嘴呲冰牙
爺爺步行百里
進(jìn)通城挑竹木,為我打睡籮
以至凍壞了雙腿
每到天涼,他的老寒腿
就像睡籮的腳,
痛得嘎吱嘎吱響
后來,爺爺走了
我把他葬在,
村背后的駱駝坳
每當(dāng)秋風(fēng)搖動山頭
駱駝坳,駱駝坳,仿佛一只
我還給爺爺?shù)拇笏j
問道通城
鳥行天路,風(fēng)有窮途
藤子命理注定,
逃不出自設(shè)的羅網(wǎng)
就像我一生,在迷霧中穿行
常常找不到風(fēng)的出口。
而在通城,山川、
河流、炊煙
那怕是娃娃魚、
猴面鷹、百步蛇
還有七葉一枝花般的山民
不論和光,抑或同塵
都始終保持默而不宣的姿態(tài)
令好妄語的我,心生愧疚。
我從山中來,將向山中去
敢問當(dāng)年,
曾好言規(guī)勸過我的鷹嘴崖
如有來生,
我能否再次變回一滴水
洗凈肉身,仿彩虹縱身一躍
重新穿山通城而去
生于雋水,或死于微瀾。
吳蒙,男,湖北大冶人,生于二十世紀(jì)六十年代。湖北省作協(xié)會員,有詩文集《遙遠(yuǎn)的青銅》《在湖畔》等,詩作入選多種年度選本。
宗親:原屬廣西,現(xiàn)屬廣東省懷集縣吳氏始祖燕周朝...
宗親:可能是湖南新晃吳世萬后代。請到www.cnwu.n...
宗親:請問瀘州的第14號吳劍濤,我怎么聯(lián)系的到你!
宗親:還有一個渤海堂
宗親:我們利川毛壩也是7個字很多年,請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