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至春秋的吳國,是一段輝煌的歷史,也是一幅壯觀的歷史畫卷。
泰伯奔吳,公元前1123年,梅里建國,吳國歷經(jīng)二十五世君王,存續(xù)約650年.至公元前473年,越王勾踐攻占吳國,逼死夫差。越王幾乎將吳國子民趕盡殺絕,更慘的是實施滅絕吳國的文化和歷史。從此以后,吳國沒有了文字歷史記載,只有(其它諸侯國)旁證資料和傳說。所以到當代,人們基本上只知道吳國開頭和結(jié)尾的歷史。其中,第六世至第十七世國王的歷史和故事基本沒有,至于這些國王所在的國都在什么地方根本不知。

那么,吳國的“第二古都”在什么地方,為什么又要重新選擇都城。2007年丹陽考古發(fā)現(xiàn)“葛城遺址”。葛城又是什么性質(zhì)的古城。季札讓王隱居、躬耕“九里”,第一次冊封“延陵”在什么地方,延陵和九里與葛城又是什么關(guān)系?對此,筆者想做一些探索、研究和梳理。
吳國斷層500多年的古都歷史文化,這是一個千年之謎,也是歷史的欠缺,更是咱們吳氏后人的共同遺憾。2007年9月,在丹陽葛城考古現(xiàn)場傳來了佳音,發(fā)現(xiàn)了2500年至3000年的吳國城址。通過勘探考古,提供了大量、珍貴的吳國古城和吳文化的信息資料。從此,揭開了吳國第二都城的神秘面紗。
其次,2017年第五屆《泰伯論壇》上,無錫吳文化資深研究員吳劍平,發(fā)表了《探索丹陽葛城遺址》的論文,論敘了吳國的新二都、三都、四都理論,尤其著重闡述了“葛城二都”的論點。為吳國都城的遷徒及演變歷史,打開了一扇窗,展開了一幅路線圖。
再者,筆者也很有歷史文化緣分,分別在去年和今年接受了兩份非常有價值的吳文化研究佳作:一是2019年8月偶然的在網(wǎng)上搜索索到了,丹陽市歷史文化研究會會長—楊訓寫的《古延陵地域考》,二是2020年4月通過人介紹與丹陽楊訓會長(原丹陽市副市長)接通了電話,我向他請教丹陽吳文化,兩人展開了熱情洋溢的交流,其中,又向我誠摯的推薦了他的研究成果《季札墓考》。
更有,今年五月,無錫吳文化研究會研究中心主任、陳振康教授提供了,關(guān)于2008年丹陽考古發(fā)現(xiàn)“葛城遺址”,的重要專家論證資料。是國家、江蘇省12位考古及歷史研究專家,在江蘇丹陽論證會上的論證意見。基本確定葛城是西周至春秋,吳國約500年的政治文化中心。
以上信息資料是向我,同時也向咱吳地及廣大海內(nèi)外吳氏,提供了鮮為人知的、真實的、難得的關(guān)于葛城延陵和九里季子的吳國歷史依據(jù)。這樣,我對葛城古都和延陵九里季子故里的研究,就更加增添了信心和底氣。
一、西周春秋吳國政治中心的轉(zhuǎn)移
中國的古人類已經(jīng)在吳地活動了30多萬年,最初主要在寧鎮(zhèn)丘陵地區(qū),舊石器晚期擴大到太湖流域;到新石器時代時期,太湖流域創(chuàng)造了發(fā)達的新石器文化,水平超過寧鎮(zhèn)地區(qū)。大約在四千多年前,良渚文化突然消失。商初,寧鎮(zhèn)地區(qū)水平又超越太湖流域。
寧鎮(zhèn)和太湖兩個區(qū)域的文化分界線大致以茅山一線,在丹陽、常州、江陰的文化遺址中多發(fā)現(xiàn)兩種文化的疊壓和交錯情況。進入夏商時期以后,商文化勢力已經(jīng)漸次南下,到達寧鎮(zhèn)地區(qū)。商末,“太伯奔吳”,隨著先周文化的南下,有些學者認為,周人在太湖流域的無錫梅里首先建立了統(tǒng)治中心“句吳”,其應為和當?shù)厍G蠻族人融合的部落。
公元前1046年,周滅商后,勢力進入寧鎮(zhèn)地區(qū),分封吳于宜地(唐蘭先生稱應在今江蘇丹徒一帶),2007年,江蘇丹陽市葛村、珥村遺址的初步發(fā)掘,經(jīng)專家論證,為西周至春秋時吳國早期城垣遺址。吳太伯玄孫君系五世周章“君吳”,周武王封周章為吳伯,吳國正式歸屬西周政治疆域范圍。由于當時寧鎮(zhèn)地區(qū)比太湖流域發(fā)達,為了便于統(tǒng)治并與中原溝通,太伯之后吳人受封進入寧鎮(zhèn)地區(qū),和當?shù)匚幕诤稀?br style="margin: 0px; padding: 0px; font-size: 14px; white-space: normal; font-family: SimSun;"/> 近年來考古發(fā)現(xiàn),丹徒大港至諫壁一帶發(fā)現(xiàn)了吳君周章、熊遂、余昧等吳國大型貴族墓葬,對探討吳國的社會形態(tài)提供了翔實而可靠的佐證,寧鎮(zhèn)地區(qū)成為吳國的政治中心。相反,太湖流域文化顯得相對衰落。目前以土墩墓為代表的西周時期吳國文化,范圍所及東到上海金山,西達皖南屯溪,南至蘇浙交界的太湖沿線,北過長江。分布比較密集的是寧鎮(zhèn)地區(qū)。其中,江蘇丹陽市經(jīng)遙感普查發(fā)現(xiàn)臺形遺址44處,土墩墓434座。寧鎮(zhèn)地區(qū)還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西周青銅器,代表性的有1954年在江蘇丹徒大港煙墩山宜侯墓出土的宜侯久 一 簋,(銘文中的虞侯久一 ,即宜侯久一 ,也即吳侯久一 。唐蘭先生指出即吳國君主周章,墓為周章墓。
丹陽發(fā)現(xiàn)葛城遺址

2007—2008年,丹陽考古發(fā)現(xiàn)“葛城遺址”。古城遺址占地面積86畝,三道環(huán)濠面積約200余畝,遺址核心面積有64畝,遺址高出地面3米,每道環(huán)濠圍繞遺址周圍而開挖,距遺址分別有8米、40米、60米距離,環(huán)濠深2—3米。古代的城有城有廓,即內(nèi)城和外城,‘筑城以守君,造廓以衛(wèi)民’,普通人不可能住在城里。葛城的形制很獨特,水和城環(huán)環(huán)相套,從內(nèi)城往外走,越過8米寬的壕溝,就是60米寬的外城,城外又是一道壕溝,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三層水環(huán)繞兩層城。
通過對遺址概貌及出土文物的探索考查,“葛城”遺址的時代,可以定為西周中期至春秋,下延續(xù)到戰(zhàn)國早期。
葛城考古發(fā)掘后,丹陽市政府在2008年10月12日,召開由12位專家參加的江蘇省、國家高層論證會、新聞發(fā)布會,宣布對境內(nèi)葛城遺址的考古成果,一致認為:葛城遺址為江蘇省境內(nèi),時代最早、延續(xù)時間最長、保持較為完好、內(nèi)涵極為豐富、西周至春秋晚期的吳國古城,其時代貫穿整個吳國歷史,其面積、規(guī)格遠遠大于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淹城遺址。
陳振康(無錫吳文化研究會﹒研究中心主任)關(guān)于葛城古都的考證資料

一 、江蘇丹陽葛城遺址考古勘探與發(fā)掘簡報 (摘要)
葛城遺址發(fā)現(xiàn)于2005年,行政區(qū)劃屬于江蘇 省丹陽市珥陵鎮(zhèn)祥里村南葛城組.2007年7月, 鎮(zhèn)江博物館對遺址及周邊地區(qū)進行考古調(diào)查、勘探和試掘,并在調(diào)查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神河頭遺址。
2007年11月至2008年1月、2008年3一10月間,南京博物院與丹陽市文化局組成聯(lián)合考古隊對葛城遺址和神河頭遺址進行了考古勘探和發(fā)掘.揭示出葛城遺址是一座西周至春秋時期的吳國大型城址.神河頭遺址為一附屬于葛城城址的特大型環(huán)濠高臺祭壇。
根據(jù)既有的分期研究成果,對出土陶瓷器進行分析,按照依最晚的器物進行時代確定的原則,可以基本確定葛城遺址的延續(xù)時代為西周中期到春秋晚期,早期城墻(Q3)的始筑時代為西周中期,中期城墻(Q2)的始筑時代為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晚期城墻(Q1)的始筑時代為春秋中晚期, 整個城址廢棄于春秋晚期。
葛城遺址作為一處新發(fā)現(xiàn)的吳國古城址.是迄今為止 江蘇境內(nèi)發(fā)現(xiàn)的商周時期年代最早、延續(xù)時間最長、保存最好、內(nèi)涵最為豐富的城址,其使用時代貫穿吳國歷史的整個過程.對江蘇商周時期的考古及吳文化的研究。特別對于吳國早期政治中心 的探究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如果再考慮到葛城遺址北距大港、諫 壁的青銅器大型墓葬集中區(qū)僅30公里.東南距武進淹城遺址也僅30公里,那么,新發(fā)現(xiàn)的葛城城址 不排除其為吳國早中期都城的可能。

二、《吳國都城初探》(作者:張敏,原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長、研究員(二級)。中國考古學會理事,江蘇省文史研究館館員。(摘錄)
葛城位于江蘇丹陽市珥陵鎮(zhèn), 并與珥城、神河頭等遺址構(gòu)成遺址群。2007~2008 年,江蘇省考古研究所對葛城遺址進行了調(diào)查、 勘探和考古發(fā)掘。
葛城遺址為始筑于西周, 沿用至春秋晚期的吳國古城遺址,是目前發(fā)現(xiàn)年代最早的吳國城址。
葛城遺址是新發(fā)現(xiàn)的一處吳國的古城址,是迄今為止江蘇境內(nèi)發(fā)現(xiàn)的時代最早、 延用時間最長, 使用次數(shù)最多、保存最完好且文化內(nèi)涵最豐富的古城址, 對于吳國早期都城的研究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考古負責人之一的專家楊寶成認為:吳國早期沒有大城,新發(fā)現(xiàn)的丹陽吳國葛城“城址”跨度長達500余年,
江蘇省文物局龔良院長:經(jīng)考古論證可以明確,葛城具有政治、文化中心的性質(zhì)。
后經(jīng)(省、國內(nèi)十二位高層考古專家,丹陽論證會)專家論證,是吳國約五百年的政治文化中心。并經(jīng)丹陽楊訓、無錫陳振康、吳劍平等史學專家研究基本認定,是吳國繼梅里古都后的“第二都城”。按吳國君王年代考表,對照推測,應該是自第六世”熊遂”——第二十三世“僚”,這十八位國王都主政在葛城。
原因有三:
一、先期文明,丹陽珥陵
坐落在丹陽南門外的鳳凰山遺址,就是六千年前遠古文化的見證地。經(jīng)過1989——2010年的三次考古發(fā)掘,發(fā)現(xiàn)疊壓的共有八個文化層,最低的第八層,就是新石器時代的馬家浜文化。證明早在6000年以前的新石器時代,這里就有先民在此繁衍生息,起源農(nóng)耕文化。
2005年,珥陵中仙村,施行萬畝良田改造工程,在大規(guī)模土地平整時,推土機赫然推出了商周時期至漢朝以前的文物和遺址,也就是1800年至3500年前的歷史及文物,出土有三個歷史文化層。上面第一層,有一區(qū)西漢富人墓、東漢武將墓,分別出土了隨葬品、瓷器、陶器寶劍等許多文物。中間第二層,是戰(zhàn)國時期的古墓,出土有非常精美的玉璧。第三層,也是最底層,是商周時期的村落遺址,出土有石錛、石斧、鬲片、鬲足等文物。
二、地理位置,背山面水。
丹陽,地處寧鎮(zhèn)丘陵和太湖平原交替地帶,山川秀麗,河網(wǎng)密布,物產(chǎn)豐富。
西面,背靠寧鎮(zhèn)的茅山山脈。東南面,是廣闊的蘇錫常平原,有利于經(jīng)濟發(fā)展。
不乏是一塊風水寶地。
三、軍事選擇,縱深安全。
吳君周章時期,吳都從梅里遷至鎮(zhèn)江丹徒“朱方”,后來周康王封周章吳地為周朝諸侯國,當時“宜城”為吳國都城,吳國轄區(qū)稱為“宜地”。據(jù)傳宜城在現(xiàn)今鎮(zhèn)江丹徒縣的諫壁、大港的長江邊,因江水長久的沖刷而湮滅了。后來第六世吳王熊遂,遷都向南60里至內(nèi)地的丹陽“葛城”,從軍事角度講,此處,對于江北的中原諸侯、西面的楚國、東南面的越國都是能攻能防之地。
吳王壽夢元年(公元前585年),壽夢親自到洛邑(今河南洛陽)朝見剛剛登基的周簡王 ,并在沿途訪問不少國家。這是吳國建國以來第一次朝見周天子,也是第一次出使中原。吳、周本是一脈,壽夢在洛邑認祖歸宗,周簡王大喜,賜給他特殊禮遇。
壽夢二年(公元前584年)春天,壽夢派兵攻打郯國(今山東郯城),郯國與吳國講和。 同年秋天,楚國的逃亡大夫申公巫臣怨恨楚將子反而投奔晉國,得到晉國國君晉景公的任用。巫臣請求出使吳國,晉景公同意。巫臣出使到吳國,壽夢很喜愛巫臣。于是巫臣就使吳國和晉國通好,帶領(lǐng)楚國的三十輛戰(zhàn)車到吳國做教練,留下十五輛給吳國。送給吳國射手和御者,教吳國人使用戰(zhàn)車,教他們安排戰(zhàn)陣,讓他們背叛楚國。巫臣還把自己的兒子狐庸留在吳國,讓他在吳國擔任外交官。吳國開始進攻楚國、巢國(今安徽巢縣)和徐國,楚將子重奉命奔馳。在馬陵會見時,吳軍進入州來(今安徽淮南鳳臺縣),子重從鄭國奉命趕去救援。子重、子反在這種情況下,一年之中七次奉命奔馳以抵御吳軍。蠻夷屬于楚國,吳國全部加以占取,因此吳國開始強大,吳國才得以和中原諸國往來。
壽夢五年(公元前581年),吳國攻打楚國,打敗楚國將領(lǐng)子反。壽夢十年(公元前576年)十一月,吳國與魯、晉、齊、宋、衛(wèi)、鄭等國在鐘離會盟 ,這是吳國第一次參加與中原諸侯之間的會盟。

壽夢十六年(公元前570年)春天,楚國國君楚共王派遣將領(lǐng)子重率軍攻打吳國。楚軍攻克鳩茲(今安徽蕪湖東南二十五里),抵達衡山 (今安徽當涂東北六十里的橫山)。楚軍將領(lǐng)鄧廖率領(lǐng)穿組甲的車兵三百人、穿被練的步兵三千人侵襲吳國。吳軍攔阻攻擊楚軍,俘虜鄧廖。子重于是返回楚國。三天后,吳軍攻打楚國,占領(lǐng)駕地。 楚國人因此責備子重,子重心里很不痛快,于是心臟病發(fā)作而死。
壽夢十八年(公元前568年),壽夢派遣壽越前往晉國,解釋沒有參加雞澤會見的緣故,同時請求聽從命令和諸侯友好。晉國將為吳國會合諸侯,于是讓魯國、衛(wèi)國先會見吳國,同時告訴吳國會見的日期。所以孟獻子、孫文子在善道會見吳國人。 同年九月二十三日,壽夢遣使與魯、晉、宋、陳、衛(wèi)、鄭、齊等國在戚地結(jié)盟。
壽夢二十三年(公元前563年)春天,壽夢和魯襄公、晉悼公、宋平公、衛(wèi)獻公、曹成公、齊國太子光等在柤地(今江蘇邳縣北)會盟。
壽夢年老時,遇到和老祖宗古公亶父一樣頭疼的問題。壽夢有四個兒子:長子諸樊、次子余祭、三子夷昧、四子季札。季札是壽夢四子中最知書達禮、仁愛賢明,因而深得壽夢的寵愛,壽夢想要把王位傳給季札,可是季札不肯接受。于是壽夢臨終前 ,把兒子們都叫到身邊,并囑咐長子諸樊,王位一定要兄終弟及,以便最后傳到季札的手中,諸樊感泣而應。吳王壽夢二十五年(魯襄公十二年,公元前561年)九月,壽夢去世 ,諸樊繼位。
吳王壽夢在位期間,奠定了吳國的強盛基礎(chǔ),始稱吳王。 而且遣使訪問周天子以及中原諸侯國,與其建立友好關(guān)系,并任用晉國大夫申公巫臣訓練吳國士兵,教授吳國士兵如何使用戰(zhàn)車以及排兵布陣之法,使吳國軍事實力得到很好的發(fā)展。
闔閭,原稱公子光,是吳王諸樊之子
吳國在吳王壽夢在位時期開始強盛。 吳王壽夢死后,四個兒子,前三個兒子諸樊、馀祭、馀昧相繼即位,四子季札德能最高卻無心王位,屢辭王位而不授。馀昧病故,馀昧的兒子僚即位,是為吳王僚。 公子光心有不甘,常常認為自己的父親兄弟四人,應當傳位給叔父季子。季子既不接受國家,而自己的父親最先繼位。既然沒有傳位給季子,自己就應當繼位。于是暗中招納賢能之士,準備襲擊吳王僚,奪回王位。
吳王僚二年(前525年),吳王僚派公子光率軍攻打楚國,公子光戰(zhàn)敗而且丟失先王的船。公子光懼怕獲罪,便偷襲楚軍,奪回王船后才回軍。
吳王僚五年(前522年),楚國逃亡之臣伍子胥前來投奔,公子光以賓客之禮接待他。
吳王僚八年(前519年),吳國派公子光攻打楚國,擊敗楚軍,將楚國的前太子建的母親從居巢迎接到吳國。借勢北伐,擊敗陳國和蔡國的軍隊。
當初伍子胥投奔吳國,勸說吳王僚:"楚國可攻破,希望再派公子光去。"公子光對吳王僚說:"伍子胥的父兄被楚平王殺害,勸大王討伐楚國是為了報私仇罷了。攻打楚國未必能攻破。"伍子胥知道公子光有野心,想殺吳王僚而自立為王,又不能說穿此事,于是就將勇士專諸推薦給公子光。公子光大喜,便以伍子胥為賓客。伍子胥退隱鄉(xiāng)下從事耕作,以等待專諸的行動。
吳王僚十二年(前515年),吳王僚趁楚平王駕崩,國內(nèi)動蕩之時,興兵伐楚。 由于國內(nèi)空虛,闔閭加大了策動政變的步伐,并在吳王僚班師回朝的慶功宴上派專諸將劍藏在魚腹中,趁上菜之機刺殺了吳王僚,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專諸刺王僚"的故事。由此闔閭奪得吳國王位,史稱吳王闔閭。

當時的吳國雖已強大起來,但仍有不少困難:譬如常受江河海水的侵害,軍事防御設(shè)施尚不完備,國家和人民的安全沒有保障;國家糧倉還未建立,荒地也未充分開墾;西邊的楚國已成為雄踞中南的泱泱大國,南邊的越國也有很強的實力,對吳國構(gòu)成威脅。
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具有政治膽識的吳王闔閭大力搜羅人才,任賢使能,采納良策,聽取民聲。他任用了楚國舊臣伍子胥,聽取其振興吳國的建議。吳王闔閭?cè)斡梦樽玉銥樾腥?外交官),伯嚭為大夫,共同參議國事。 經(jīng)伍子胥推薦,吳王闔閭親自召見軍事家孫武,與孫武討論晉國六卿強弱[1] ,孫武獻出了自己的軍事著作兵法十三篇。當時正是吳國振興霸業(yè)之機,吳王闔閭讀了很感興趣,拜孫為將軍。
吳王闔閭命伍子胥主持修筑闔閭大城, 吳王闔閭還設(shè)置守備,積聚糧食,充實兵庫,為稱霸諸侯作準備。經(jīng)過幾年的努力,吳國不斷發(fā)展壯大,百姓豐衣足食,樂于為國家而獻身。為了給楚國點顏色看,他一舉滅亡了楚的附庸徐國,楚國對此也無可奈何,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徐國稱王。
吳國經(jīng)過吳王闔閭的一系列改革[1] ,具有了強大的經(jīng)濟實力,吳王闔閭開始把重點轉(zhuǎn)向軍事上的發(fā)展。他訓練吳國的士卒,以適應與中原諸侯國作戰(zhàn)的需要。又重用軍事家孫武,提高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加緊制作鋒利的寶劍,以供戰(zhàn)爭之用。一切準備就緒,吳王闔閭首先把矛頭指向了強大的楚國。
1976年,江蘇丹陽市司徒鄉(xiāng)一處出土的西周中晚期的26件青銅容器中,有國寶級文物鳳紋尊。其它有安徽屯溪西周貴族墓出土的青銅器,這些具有地方特色的青銅禮器,代表了吳國文化的成就。早期吳國政治中心轉(zhuǎn)移到寧鎮(zhèn)地區(qū)后,寧鎮(zhèn)地區(qū)發(fā)達起來,文化上向北發(fā)展,向西開拓,奠定了吳國早期統(tǒng)一疆域范圍,在吳國遷都蘇州前,寧鎮(zhèn)(丹徒、丹陽)地區(qū)一直是吳地政治、文化的中心。公元前514年,吳王闔閭在今蘇州營建都城,俗稱“闔閭城”、“吳大城”,春秋后期,隨著太湖流域的發(fā)展以及便于與越國的戰(zhàn)爭,吳王闔閭遷都到此。吳國都城所在地也就改稱“吳”,太湖流域再次成為吳國的政治中心,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的重心也隨及向太湖流域移動,此后吳地以蘇州為中心的格局一直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
二,季札讓王.賜封延陵.躬耕九里
公元前576年的農(nóng)歷四月十三,丹陽葛城,有一位男孩呱呱落地,他就是,吳王壽夢(當時45歲)的第四個兒子季札。他從小聰明伶俐,酷愛讀書,博覽詩經(jīng)。且知書達理,懂禮節(jié),重孝悌,持友善。深得父親的寵愛和兄弟的擁戴,也廣受人們的尊崇。
一讓、季札是吳王壽夢的小兒子,他的三個哥哥分別是老大諸樊、老二馀祭、老三馀眛。季札排行老四,可是他的賢能卻深受自己父親壽夢和哥哥們的欣賞,所以壽夢一直希望在自己百年之后,季札能站出來挑起治理國家的重擔。他的哥哥們對此也毫無怨言,季札卻堅決不肯接受父兄的好意。國不可一日無君,不得已壽夢在去世前立長子諸樊為王,暫時代理國政。
壽夢二十五年(公元前561年),吳王壽夢卒。壽夢有子四人,長曰諸樊,次曰馀祭,次曰馀眛,次曰季札。季札賢,而壽夢欲立之,季札讓不可,於是乃立長子諸樊,攝行事當國。
二讓、諸樊在服喪期滿后,再次提出將代理的國王位置讓給季札。季札還是不肯接受,推辭道:“曹國的例子,當初曹宣公死后,公子負芻(曹成公)謀殺太子自立為國君,曹國臣民都希望立賢良的子臧(公子欣時)為君。子臧知道這個消息后,為成全公子負芻而逃離曹國。子臧被君子們稱贊為能堅守節(jié)義。季札又諸樊作為吳王的長子繼承王位,是合乎禮制的,沒有人敢質(zhì)疑。何況,做國王并不符合我的節(jié)義標準。我雖然不才,但是愿意追隨子臧之義。
吳國人仍然不死心,還是希望季札能繼承王位,被逼無奈,季札只得拋家舍業(yè),隱居到 “九里”開荒耕地去了。吳國人見季札態(tài)度如此堅定,也就放棄了逼迫他即位的打算。
諸樊去世之后,遺下旨意讓弟弟馀祭即位,他希望王位一直傳弟直到傳到季札。諸樊這樣做也是為了完成父親傳位給季札的心愿,這樣做也不會傷害到季札的節(jié)義。季札被封于(丹陽)延陵,所以他又被稱為延陵季子。
三讓、馀祭之后又將王位傳給了馀眛,馀眛臨終前要將王位傳給季札,就在此時,季札再次推辭并逃亡。國不可一日無君,王位最終傳給了馀眛之子僚。
公元前547年,吳王余祭封季札于延陵(中心在丹陽延陵鎮(zhèn))名號"延陵季子"。季札禮讓、誠信、睿智,世稱"至德第三人"。
大哥諸樊過世后,二哥余祭接位。余祭元年(公元前547年),吳王余祭封季札于延陵邑(中心在今丹陽延陵鎮(zhèn))名號"延陵季子"。當時,季子29歲。從此,季子駐政丹陽延陵、躬耕九里,一待約33年(29—62歲)。
綜合歷史資料顯示,季子封邑延陵的時間是在吳王余祭元年,即公元前547年。據(jù)歷史推算,延陵邑至吳王夫差被越滅國(前473年)而失邑,存世僅75年;后越國被楚國所亡,楚國又被秦國所滅,豎年即以延陵舊地置延陵縣。而其封邑范圍在揚州以南,吳國西邊,大約包括今常州武進、鎮(zhèn)江丹陽、江陰和無錫部分區(qū)域。
余祭四年,派遣季子出使中原諸國,演繹了觀樂、議政的經(jīng)典故事。
季札的智慧集中體現(xiàn)在他出使各國的表現(xiàn)上,他到了魯國請樂師演奏周樂。每演奏一首樂曲,季札就把相關(guān)的典故、人物和其中蘊含的道理和人物的美德說了出來。周樂在其他人的耳中可能僅是樂曲,但在季札的耳朵里變成了樂書,如果沒有淵博的學識,深厚的樂理知識是不可能做到的。正所謂厚積薄發(fā),沒有積累就沒有洞見,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的。
季札離開魯國夠來到了齊國,他根據(jù)齊國的形式給晏平仲提出了一條建議:“趕緊放棄自己的封地和權(quán)力,可以免予災禍”。當時齊景公無能,權(quán)臣欒施和高強形成了對峙局面,在這個時候權(quán)力和封地帶來的不是好處,反而可能是來自兩方的黨同伐異。因此為了避免災禍,季札建議晏平仲放棄權(quán)力和封地,保命要緊,沒有什么比生命更寶貴。晏平仲按照季札的建議去做果然從欒高之難中幸免于難。
季札離開齊國后到了鄭國,見到了子產(chǎn),兩人相處十分融洽。季札分析鄭國的形式說,當前鄭國的執(zhí)政者奢靡不修德政,統(tǒng)治的時間不會長久了,到時候大權(quán)必定會落到你的手里,你如果大權(quán)在握一定要修德政,以禮治國,不然鄭國將敗亡。子產(chǎn)深以為然,子產(chǎn)可是孔子的高徒,見識必不輸于常人,他對季札的話深以為然,成為了一代賢君。
季札到了衛(wèi)國,發(fā)現(xiàn)衛(wèi)國有很多仁人君子,于是說到君子多則國無患。什么是君子?有能力為國家分憂的人,這樣的人多了,國家還有什么了擔心的呢?
季札到了晉國,發(fā)現(xiàn)孫文子在歌舞升平,樂聲很遠都能聽到。他分析道孫文子大禍不遠了,因為國君新喪,他就在歌舞升平,這就和燕子把窩構(gòu)筑在帳篷上一樣,處境十分危險,會成為眾矢之的。孫文子聽說后,終身不聽琴瑟之音才得以避禍。
季札到晉國后就發(fā)現(xiàn)晉國國君無能,國家的實際權(quán)力掌握在趙魏韓三家手里,他敏銳的判斷不久晉國就會被三家瓜分,他勸自己的好友叔向說:“你性情剛直,要早點做好準備,不要因此而受到牽連”。能識時務,辨人情,有對策,不負賢者之名。
季札重信義。公元前544年,吳王余祭派遣季子出使中原,途經(jīng)徐國時,徐國的國君非常羨慕他佩帶的寶劍,難于啟齒相求,季札因自己還要遍訪列國,當時未便相贈。

待出使歸來,再經(jīng)徐國時,徐君已死,季札慨然解下佩劍,掛在徐君墓旁的松樹上。侍從不解。他說:"我內(nèi)心早已答應把寶劍送給徐君,難道能因徐君死了就可以違背我的心愿嗎?"此事傳為千古美談。
季札掛劍行為獲得了徐國人的贊賞,遂作《徐人歌》唱道:"延陵季子兮不忘故,脫千金之劍兮帶丘墓。"然而最讓人感懷的,還是他的掛劍酬友。明代詩人楊于臣有《詠睢寧》詩曰:"季札報徐君,冢樹掛劍鋒。至今泗水南,高臺遺芳蹤。"清代狀元李蟠有詩為證:"斯事何關(guān)物有神,交情賴此尚留真。三朝仍自稱公子,一劍安能負故人。國亂先機脫匕首,君仇遺恨失延津。匣中亦有吳鉤在,酹酒西風看幾巡。"足以佐證季札掛劍故事的文化影響久遠,廣為流傳。

魯國的孔子很鐘情于年長25歲的吳國公子季札的,儒家思想的起源具有十分鮮明的季札因子。
季札是吳王壽夢的第四子。公元前576年出生,公元前485年去世,享年92歲。吳王壽夢公元前584年稱王,是春秋歷史上第二位稱王的諸侯(第一位是楚武王公元前704年稱王)。是年,出現(xiàn)了兩件歷史事件:一是楚國出兵攻打鄭國,鄖國公鐘儀率鄖邑兵出戰(zhàn),被鄭國俘獲,轉(zhuǎn)獻晉國。二是楚國叛臣申公巫臣自晉至吳,助吳訓練車陣,開啟了吳楚對決百余年。
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去世,享年73歲。也就是說,季札年長孔子25歲,季札92歲高齡謝世時,孔子已經(jīng)是67歲的老人,正在周游列國的歸國途中(孔子公元前484年歸魯)。在這個意義上來說,季札和孔子基本上是同時代,春秋末年人。
在現(xiàn)有的史籍中,孔子和季札有兩次直接的接觸。第一次是公元前544年,孔子8歲,季札33歲。季札聘魯觀周樂,孔子是小小的看客,《左傳?襄公二十九年》和《史記?吳太伯世家》均有詳細記載。第二次是公元前515年(魯昭公二十七年)孔子37歲,季札62歲。季札在聘齊途中,長子不幸病逝,孔子帶弟子現(xiàn)場觀看了季札葬子的全過程,《禮記?檀弓下》中有詳細記載。
季札是位圣賢。《季札評傳》(周群著)在四個方面進行了定位:“明敏博洽的資稟,遜讓君位的高風,誠信待友的德行,以民為本的思想”。《史記?吳太伯世家》對季札的記載在整個吳國歷史中占據(jù)的篇幅最多,16歲開始3次謙讓王位;33歲聘問諸國(魯、齊、鄭、衛(wèi)、晉),于魯觀周樂;62歲遇變禮國;92歲高齡救陳等等。這在《史記》世家中絕無僅有,足見季札在吳國的歷史上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足見司馬遷對季札的敬佩之情懷。《上博楚簡?弟子問》中“子曰:‘前陵季子,其天民也’”。《論語?顏淵第十三》中“子曰:主忠信,徒義,崇德也”。
公元前485年季札去世時,孔子正在周游列國的返國途中。傳說孔子手書:“嗚呼有吳延陵君子之墓”之十字碑文,現(xiàn)存于丹陽延陵季子廟,系唐代殷仲榮摹刻。歷代史家推論,這是孔子留于世間唯一墨跡。
孔子鐘情于季札是有歷史淵源和現(xiàn)實感應的。我們知道,孔子所敬佩的人是周公,所推崇的是周之禮樂。而吳國和周是同根同源同脈的。
吳之始祖是太伯。商紂王時代,周部落聚集在陜西岐山周源一帶,部落首領(lǐng)古公亶父有三個兒子:太伯、仲雍、季歷。公元前1147年(商王武乙元年)季歷兒子姬昌出世時,天放霞光,撲得祥卦。古公亶父欣喜若狂地說:“我世當有興者,其在娼乎?(《史記?周本紀第四》)”似有傳位于季歷而至姬昌的意思。太伯和仲雍就以“為父尋藥”的名義第一次離開岐山到吳山。及至奔父葬,季歷提出歸位于太伯,太伯乃攜仲雍赴荊蠻之地。后來季歷被紂王所害,太伯奔喪,姬昌提出太伯繼位,太伯、仲雍第三次來到江蘇無錫梅里,建立句吳國。《論語?泰伯第八》有“子 曰:‘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得而稱焉。’”正是這“三讓”,導致“周興八百”。
時間悄然而至公元前584年,“壽夢立而吳始益大”。隨后,吳國歷史又上演了一曲“三讓王”的感人故事。壽夢有四個兒子,諸樊、馀祭、馀昧、季札。年僅16歲的“季札賢,壽夢欲立之,季札讓不可”。乃有吳王壽夢 “兄去弟及”的叮囑。公元前527年,馀昧卒,按序該50歲的季札為王,但季札亦讓,馀昧兒子公子僚被立為吳王。由是埋下了公元前515年公子光(諸樊長子)派遣壯士專諸殺王僚的禍根,某種程度上加速了吳國公元前473年的滅亡。以至有“吳國的滅亡季札是有責任”的歷史責難。
孔子對吳國在兩件事情上是不滿意的。壽夢稱王,這是僭越周禮的;公子光(吳王闔閭)殺王僚。因此,在《春秋》中,孔子對吳國是以“子”來稱謂的。
但是,孔子對同時代的年長者季札卻給予了很高的評價。8歲的孔子在曲阜看33歲的季札觀樂論詩,當然有“天民”(《上博楚簡?弟子問》)的震撼,理應有“孔子刪詩”的萌動;37歲的孔子攜弟子在嬴、博之間觀看62歲的季札循禮葬子,發(fā)出“延陵季子之于禮也,其合矣乎”( 《禮記?檀弓下》)贊嘆; 再觀季札“掛劍酬心”、“循禮讓國”、“歷聘中華”等舉動和行為,孔子認為是“忠信”、 “崇德”、“徒義”(《論語?顏淵第十三》)之圣品;再看季札“禮、樂、射、御、書、數(shù)”六藝的嫻熟得心應手,“嗚呼有吳延陵君子之墓”的十字碑文也就在情理之中。
縱觀季札92歲的人生歷程,其經(jīng)歷了從吳王壽夢到吳王夫差的六代吳王,見證了 “壽夢立而吳始益大”,吳王闔閭占領(lǐng)楚國郢都的“春秋五霸”之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之辱???史籍雖然沒有季札對孔子的只言片語,但不排除“南季”對“北孔”有溢美之詞感。孔子是中華五千年傳統(tǒng)文化的中間傳承人物,是集大成者,儒家思想是不乏季札因子的。
吳恩培在《吳文化概論》第六章第一節(jié)中介紹說:儒家雖為孔子說創(chuàng)立,但主張“循周道,行仁政”,其思想淵源來自于制禮作樂的周公姬旦。作為姬周流裔的吳國統(tǒng)治者歷來奉行周的正朔,深受周公思想的熏陶。特別是從壽夢開始,與中原的文化交流日益頻繁。壽夢四子季札具有很高的文化修養(yǎng),他是學習周公禮樂思想的典范,多次訪問中原諸國的政要名流,與齊國晏子,鄭國子產(chǎn),晉國叔向等多有交往。孔子曾向他學習喪葬禮儀,傳說季札死后墓碑為孔子所書。
季札誠心待人,多次辭讓君位,表現(xiàn)了一種謙讓敦信的儒家風范。季札是儒家的先驅(qū),吳地應是儒學的策源地之一。
季札禮讓、誠信、睿智,世稱"至德第三人"。季札能與孔子并稱“南季北孔”,絕非虛名。孔子既為圣人,季札自然也可謂之圣人。
葛城,為什么叫“葛城”,因是在三國時期,東吳國大將功臣諸葛勤(諸葛亮弟),被孫權(quán)封城與此,所以歷史以來就叫“葛城”。但當?shù)厝耍?500多年來一直相傳叫“黑城”,應該是闔閭的“闔”的諧音。根據(jù)楊訓會長的研究,黑城應該叫“闔城”。據(jù)我分析,吳王闔閭是在葛城登上王位后,公元前514年,吳王闔閭從葛城遷都去無錫(常州)太湖闔閭城,當時(闔閭已是41歲,在葛城從政、從軍已有20年生涯)葛城就已經(jīng)叫闔城了。遷都后葛城還是一直保留。由于闔閭的祖先都埋葬在葛城,他每年祭祀祖先要來葛城、祭祀天地要來“神墩祭祀壇”,這就有理由說明三國后至今的葛城,就是2500年的“闔城”(從公元前514年闔閭的“闔城”遷都至三國孫權(quán)封諸葛勤的“葛城”,古時“闔城”就喊了700多年),所以,當?shù)睾笕酥两瘢€習慣于稱“闔城”。葛城是吳國有型的遺址文物遺產(chǎn),而“闔城”的名稱,是2500多年人們傳承下來無形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葛城古都時期,吳國前后歷經(jīng)十八世君王。季札的父親(壽夢)和他兄弟四人,當然都出生在葛城。
公元前576年的農(nóng)歷四月十三,有一位男孩呱呱落地,他就是,吳王壽夢的第四個兒子季札。他從小聰明伶俐,酷愛讀書,博覽詩經(jīng)。且知書達理,懂禮節(jié)、重孝悌、持友善、崇仁德。深得父親的寵愛和兄弟的擁戴,也廣受人們的尊崇。
壽夢年老,見季札賢能,想傳位與他,可他不受,說理應先傳長子,不能違背禮制。然后,父親約定兄終及弟,但歷史事實是季札演繹了“三讓王位”,始終沒有接受王位。
他先是逃避王室,隱居九里。二哥余祭元年(公元前547年),正式賜封季子于丹陽“延陵”。從此,季札一直駐扎延陵,躬耕九里約47年。
后來,吳王曾幾次派遣季札出使中原。當然,季札的出使并非個人行為,也不是吳國為季札一個人“作秀”。前514年,吳伐楚,季札授命出使晉國以觀察諸侯的動靜。由此可見,季札的出使對吳國具有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
公元前529年,吳國打敗西北的州來國(現(xiàn)安徽淮南風臺區(qū)),然后,吳王僚將“州來”地域封給了季子。當時,季子47歲。所以,就有“州來季子”之歷史古典。
季札人生的62歲之前,也就是他在丹陽渡過了他的少年、青年、壯年時期,正是理想萬千且風華正茂之時。
那么,丹陽葛城、延陵、九里之間,相互是什么關(guān)系?經(jīng)筆者探索研究,科學分析,它們之間應是政治關(guān)系、地理關(guān)系、親情關(guān)系。它們又是緊密、相連的政治文化的有機整體。
葛城,是壽夢稱王、吳國中興、定都五百年的地方,是吳國的重心所在,是讓王—季札的出生地,是季子“謙讓”思想的搖籃。理所當然可稱吳國圣地。
季子約62歲以后,因吳國都城從丹陽葛城遷往太湖(馬山.雪堰)地區(qū),出于對恩叔的親情關(guān)愛和便于參政議政等因素,闔閭也賜封他到“常卅延陵”,和“吳下里躬耕地”。這時也就是他步入人生的老年(退休養(yǎng)老)時期。在七十歲前后,即闔閭時期,季札也時常參與政事和外交。待到八十歲后,即夫差時期,季札對于國政大事也懶得參于了。這時,國家領(lǐng)導人巳蠢蠢欲動,專注挺進中原,蓄勢稱霸。
這不符合季子思想,他的理念是,國內(nèi)社會穩(wěn)定發(fā)展,國際諸侯之間和平共處。到夫差時期,他是不主張軍事擴張,更反對窮兵黷武。 待到季札暮年,他逐漸產(chǎn)生了思念故鄉(xiāng)、葉落歸根、回歸故里念頭。其原因有四:
一、對良臣伍子胥,堅持要重點防備南方越王勾踐的復仇野心,暫緩中原稱霸的薦言,當時的吳王夫差置若罔聞,反聽信了奸臣伯痞的讒言,從而逼伍子胥投江之死。季札是根本看不下去。
二、季札歷來堅持和平發(fā)展理念,多次出使中原展開和平外交,為吳國樹立了良好的形象,也為吳國爭取了大量的發(fā)展時空。但與后來夫差的窮兵黷武、高調(diào)爭霸的戰(zhàn)略很不適應。
三、思念故鄉(xiāng)。季札出生在葛城(1--15歲生長學習在葛城),隱居、躬耕在九里(16—62歲),封邑在丹陽延陵(29—62歲),多次出使中原的出發(fā)地在九里。這方水土養(yǎng)育和滋潤了他。
四、他的13代祖先,吳王第6世熊遂—第18世壽夢(他父親)都出生、生活、主政在葛城,他的母親兄弟也都出生、生活在葛城。
以上因素,可以確認,丹陽,是季札的第一故鄉(xiāng),即:理所當然的“季子故里”。所以,季子最后非常思念故鄉(xiāng),且歸葬九里應在情理之中。
延陵九里.季子圣地.
吳王壽夢,是季子的父親,吳國在他主政期間,開拓進取,中原稱王,國家已逐漸走向強盛。壽夢可稱是吳國的強君和偉人。同時具有歷史功績的是,養(yǎng)育了(四子)吳國及中華的“南季”圣人—季札。因此,壽夢作為吳國的歷史偉人和名人,也是值得吳地及吳氏后人永遠祭拜和敬仰。
季札,傳承了壽夢的優(yōu)秀基因。從小在葛城博學多才,修身養(yǎng)性。深得父親信賴,想讓王位與他,但他始終不授,只因他的孝悌、友善、崇德、謙讓的精神早已融入他的血脈,所以,自然就在葛城與九里之間,演繹了“三讓王位”和“徐墓掛劍”經(jīng)典歷史故事。
季子逝世后歸葬九里。越滅吳,季札后人中唯有四子子玉一系堅守家園,子孫世守不替。建祠于季札墓左側(cè),墓前存有唐“十字碑”。自漢至今,二千余年有司每歲致祭,香火鼎盛。古時,祠四周水澤萬傾,沸井百余。今尚存沸井六口,三清三濁。
丹陽延陵,是季札讓王后的第一封邑,此城邑(現(xiàn)今的丹陽市延陵集鎮(zhèn))2500年后依舊善存。九里,是季札讓王后的隱居、躬耕地,也是季札出使中原、觀樂議政、徐墓掛劍的出發(fā)地,是季札和平外交思想、誠信友善精神的孕育地。季札也是中華歷史共論的,儒教思想的“南季北孔”圣人。那延陵和九里就是名副其實的“季子圣地”。
季子謙讓誠信的至德精神,是吳地乃至中華民族的文化遺產(chǎn)和核心價值,我們吳地、吳氏后人更要永遠的弘揚和傳承,不斷努力為祖國經(jīng)濟建設(shè)和社會發(fā)展做出貢獻。
作者: 吳文新
泰伯祖地吳氏宗親總會.常務理事
無錫市吳文化研究會.董事會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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